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雁樱]穿成间桐樱怎么办? 作者:花木柔 文案: 穿成间桐樱要怎么办? 注意:本文的樱是穿越的,标题虽然有家教但并不重要,而作者逻辑已死……不要深究…… 短篇。短篇。短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而且因为重点在于嫖雁夜叔叔,剧情并不重要所以过得很快!脑洞大纲流~ 内容标签:综漫 家教 甜文 少年漫 搜索关键字:主角:间桐樱,间桐雁夜 ┃ 配角:第四次和第五次圣杯战全员 ┃ 其它: ==================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Letter Song》推荐一下这首歌,很温柔的歌,歌词也很棒~ 我被生下来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却能听见有人在我身边低声的温柔的说话。 我从发音上听出了他们交流的语言应该是日语,并且,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听到了“撒哭啦”这个单词。 根据我看日漫的多年经验,我知道那是樱的意思,我猜想,他们应该是在为我取名。 “……这孩子,就叫樱吧。” 那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还在脑海中想,哈哈哈哈,这一世的父母真会玩,这跟中国姓龙的人家为自己孩子取名龙傲天有什么区别,啊不对,是取名为殇夜逝之类的中二名字有什么区别—— 直到我长大了一些后,发现自家姓远坂。 远坂…… 等等爹妈就算你们是FZ系列的粉丝又恰好姓远坂,也不能给自己的女儿取名为远坂樱吧!? 远坂凛还可以,但是远坂樱也太过分了啊喂!那姑娘的经历很惨的好不好! 春野樱或者木之本樱都行啊!为什么非要是远坂樱! 可是后来,我终于发现,我的家庭,似乎并不是粉丝向那么简单…… 我的确有个喜欢扎双马尾名叫远坂凛的姐姐,我爹叫远坂时臣,我娘叫远坂葵,没嫁人之前姓禅城。 家里的宝石多不胜数,但总是消耗巨大,父亲总是告诫我们要保持优雅,我开始能听懂父母亲交流的时候,常常会蹦出“魔术师”“魔术回路”“圣杯”之类的词汇,而且有一次,我亲眼看见自己的亲爹把一颗宝石用魔力扭成了一朵花…… 我终于,淡定不能了。 尤其是,不久之后,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名为间桐雁夜的男人。 那天风和日丽,我娘带着我和凛在小公园里玩耍,那时候我因为突然得知自己悲惨的未来而郁郁寡欢,凛很担心我,一直在我身边打转,采花给我编织花环。 就在那个时候,一个青年清朗温和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葵。” 我和凛顿时一起扭头望去。 只见那个站在树下,身形有些纤瘦的男人,容貌并不算英俊逼人,却清秀,又显得那么干净。 他黑色的眼眸中盈满了温柔的阳光,温柔的望着我们的亲娘。 我们的亲娘也很温柔的笑了起来,朝我们招了招手,说,“凛,樱,叫雁夜叔叔。” 那天,我清晰的感觉到了命运女神朝我露出了黑化的阴森笑容,与此同时,还有丘比特对我射出的当胸一箭。 ……我真是,日了狗了啊啊啊啊啊啊!!! 但在心里日完了狗,我立刻扑了上去,抱住了雁夜叔叔的大腿。 要知道,这位可是远坂樱生命中,几乎唯一的良心了! 为了救出其实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樱,他甚至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和性命——作为远坂樱的我,此刻要比当初看动漫的时候,感情要更加复杂的多。 我一边努力的在雁夜叔叔跟前刷好感,一边开始计划逃跑——毕竟……你穿成远坂樱你不逃跑留着以后被虫子日吗!! 可惜的是,刷好感很容易,大概对于雁夜来说,只要我是我妈妈的孩子,他的好感度天生大概就有90,但逃跑计划却并不顺利。 我太小了,小到甚至都不需要零花钱,也就是说,根本存不下钱来。 更别提离开远坂家后的生存问题,住在那?吃什么? 打工?年纪太小。万一遇到危险?又没魔术傍身。 愁啊。 思来想去,我决定给我便宜老爹做做思想工作,问问关于魔术御三家的事情,然后询问间桐家的使虫魔术,然后流露出“噫!这个魔术好恶心!”“讨厌的魔术!”“用虫子的魔术师肯定不是好人!”,这样孩子气但足够表明立场的话语。 我甚至希望雁夜叔叔能够以在间桐家的亲身经历帮我作证——然而,呵呵,雁夜叔叔和我便宜老爹就仿佛命运注定了一般,几乎见不上面,而在我娘面前? 他才不会提那种恶心的事情污染她呢! 甚至在我为了诱导他说些什么,多提了几次间桐家的事情后,他还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樱,那不是什么值得憧憬的地方。” ……谁憧憬了啊!!! 谁会憧憬啊!!! 谁要憧憬啊!!!! 我心力交瘁但收效甚微,甚至在晚上想起那可怕的未来,忍不住哭了好几次,好在我的姐姐远坂凛虽然年纪小,却是个温柔的小天使,如果我哭了的话,她就会跑过来,爬上我的床,抱着我,安慰我,哄我睡觉。 但她每次担忧的问我为什么哭的时候,我却只能抱着她哭着说我梦见我们分开了,我不想和凛分开。 尽管她总是会拍着我的背很温柔的安慰我我们不会分开,但我还是一天比一天抑郁。 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能信任和依靠谁,毕竟我不可能告诉我爹远坂时臣他要是把我送走,我会被丢进虫仓,备受虐待,至于我娘,她是个传统的女性,所谓的传统就是——我爹说什么她就同意什么,无条件的服从和理解,并盲目的爱着自己的丈夫。 我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我的姐姐远坂凛,可是她现在也不过只有五岁,什么忙也帮不上。 那一瞬间我不仅觉得自己体会到了乔峰的身世之痛,还体会到了林平之的孤立无援。 只有雁夜,只有雁夜。 我可以信任他,我可以依赖他。 在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如此被我信任和依赖的时候。 就这样,转眼我就五岁了。最近,我敏感的开始发现母亲时常用一种隐忍而忧伤的目光看着我,让我心里极为不安,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这种预感,那几天的深夜我极为注意父母的房间,很少睡觉,终于有一天,我听见了他们低低的谈话。 “樱体内的魔术回路不应该被浪费……” “樱也很不甘心吧,她总是询问关于御三家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间桐家没有继承人,对于间桐家特别在意的样子。” “虽然说的都是讨厌,不过小孩子对不喜欢的东西,可不会那么在意呢。刚好间桐家的家主也来交涉了,就把樱过继过去吧……” 苍天啊!!!! 我当时简直要眼流热血以头抢地。 爹啊!!!时辰啊!!!你行不行啊!!! 我是在意间桐家,甚至在意的不得了!但是!谁跟你说!那是因为我想去继承那个虫子家啊!!! 要不怎么说远坂家的家族特性就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要不怎么说时辰爸爸看人永远不清,先是害了自己女儿,后来又被自己的从者和弟子蒙骗被杀—— 不行了。 我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已经没有懊悔的时间了。 就算我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再怎么哭闹,父母也会当做小孩子的不懂事而置之不理的,在他们看来,原本要被浪费的次女可以成为魔术师甚至继承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简直是最好的光明前途了。 基于这个,我并不憎恨时辰,他其实也是为了女儿好——但是你特么就不能打听清楚间桐家的魔术到底是个什么搞法吗!?!? 好在我机智,虽然不知道远坂樱是什么时候被送走的,但是根据雁夜从外地回来后她已经到了间桐家的情况推测,一定是在雁夜出差的时候。 所以每次雁夜叔叔一出差,我的精神就会高度紧张起来。 我转身回了房间,吓得心跳如鼓,穿好衣服就准备抓起好不容易存住的一点钱,想要偷偷离开家。 可是在我准备走的时候,我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我的身体只有五岁,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五岁的孩子要怎么靠自己单独生活。 我只能求助于雁夜叔叔。 他是我唯一可以信任,并且一定会保护我的人了。 但是……这糟心的时候还没有发明后来极为方便的智能手机,雁夜叔叔又在外地出差,我根本联系不上不说,现在就跑没有地方去,到时候被抓回来,再要离开,就更难了。 远坂樱是个懵懂的乖孩子,她乖乖的听从了父母的命令,我可不是,我必须,我必须找出一个能够把自己拯救出那种悲惨命运的方法。 我把穿好的衣服又脱掉,换上了睡衣,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床上。 ……父母应该不会第二天就把我交给间桐家,我应该还有一些时间再仔细想想。 第二天,我就偷偷溜走了。 为了防止太快被坑女儿的爹妈找到,我特地坐公交车到了五个街区以外的警察局,说我迷路了。 警察叔叔亲切的问我记不记得家在哪,我就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说我家在雁夜叔叔工作的地方旁边——这也是我之前打听清楚的情报。 找不到雁夜叔叔,找他同事不就行了吗! 我坐着警车抵达了雁夜叔叔工作的地方,那位警察十分负责的还陪我上去了,雁夜叔叔的同事看着我都非常惊讶——他们显然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于是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请求他们帮我找到雁夜叔叔。 我联系不上雁夜叔叔,他们总能联系上了,我抱着电话听见雁夜叔叔的声音的时候,原本的假哭顿时就变成了真哭,哭的简直声嘶力竭。 雁夜叔叔在那边慌得不行,一直在问怎么了怎么了,我抽噎着说,我爹要把我送去间桐家。 间桐雁夜在那边瞬间就炸了。 然后我跟要走的警察叔叔可怜兮兮的说,雁夜叔叔其实是我的亲爹但是后来和我妈离婚了,现在的继父对我很不好,所以我来找我亲爹,请求他如果有个叫远坂时臣的男人来询问我的下落的话,请他不要告诉对方。 其实这么说我不是没有愧疚感,但我一想到如果我被送去间桐家,就要被丢进虫仓里,被虫子□□侵犯还要被间桐家的人渣虐待的未来,我就只能……时辰亲爹我对不起你了! 雁夜叔叔的同事收留了我一晚,那一晚我都一直在害怕远坂爹或者间桐家的那个恐怖老爷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把我抓回去,好在第二天,雁夜叔叔就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我一看见他,就觉得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我知道他很喜欢我妈妈,在死前,还幻想过我和凛叫他雁夜爸爸,因为这份感情,他对于我和凛,都是真正的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爱护。 于是我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因为多年的恐惧和委屈,抓着他死不放手。 “雁夜叔叔,我爸爸妈妈不要我了,雁夜叔叔会要我吗?” 于是我又从远坂樱改名成了间桐樱。 但这一次,是跟着雁夜叔叔改名的。 他拉着我的手,辞去了工作,带着我一起离开了冬木市。 这个决定很艰难,因为这意味着,作为拐走了远坂家次女的他,以后再也不能去见我的母亲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温柔和坚定的带我远离了我未来那悲惨的命运。 在阳光下,他对我展露的笑容,美好的让人简直想要哭泣。 ☆、第二章 雁夜叔叔带着我不停的辗转在不同的城市,大概是为了防止被魔术师们找到,最后,更是干脆直接带着我去了国外。 英国有时钟塔,那是魔术师的聚集地,于是我们先是去了美国,然后定居在了意大利。 意大利黑手党的最大家族叫做彭格列。 我在听说了这个名字的时候呆了好一会儿,然后决定反正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平安的活下去,作为远坂樱已经够心累的了,想必也不会有招惹上彭格列的机会,那它到底叫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了。 于是我开始专注的思考起自己的事情,比如说,我记得第四次圣杯战争应该会在一年后爆发。 而我虽然已经离开了远坂家,可是一想起自己的便宜老爹召唤了那么一个大爷,整天低声下气的顺毛,对方却把他的弟子拐走不说,最后还一起狼狈为奸的坑死了他,我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做也太不能心安了。 我没有看过FZ的小说,只看过动画,便按照所看过的动画剧情,以文字描述了下来。 当然,我没有傻乎乎的直接写远坂间桐爱因兹贝伦,但擅长宝石魔术,人造人家族和使虫魔术这些特征也已经足够明显了。 我花了好几个月终于写好了手稿,跑去了邮局准备寄回在日本的远坂家,做到这个地步,我觉得自己也已经做不到更多了。 而由于我和雁夜叔叔都刻意的回避和不去接触冬木市的一切,最后那场圣杯战争的结果如何,我们都不知道。 不知道时辰老爹有没有对自己的从者金闪闪和自己的弟子言峰绮礼保持警惕,不知道雁夜叔叔不再参加比赛后,圣杯又从哪里找到了个第七者。 总之,远离了圣杯,我过得很开心。 虽然一开始在国外没有多少钱,过得有些艰难,可是雁夜从来都没有委屈过我,我们相互依赖,相互支撑着。 而在雁夜叔叔开始用摄影作品给杂志供稿后,我们渐渐站稳了跟脚,日子也一天比一天要好了起来。 也许是美好的日子都过得都特别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我就已经十四岁了。 从我跟着雁夜叔叔开始旅行的时候,我就一直跟他睡在一起,因为那时候我很黏他,装作一个人睡觉会害怕的睡不着的样子,他就只好抱着我哄我入睡。 尽管他总是说,六岁就要我自己睡,可是每次一分开,我就会蜷缩在被子里呆到凌晨一两点,然后哭着跑去找他说一个人怕黑,觉得好害怕。 雁夜叔叔每次看着我哭的一脸泪水的样子,都很心疼的将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我,毕竟在他眼里我是个被父母丢弃了的可怜孩子,但每一次,他都会非常无奈的说,“那么,樱七岁的时候就一定要自己睡了哦?” 我每次都很乖的回答道:“好!” 可是七岁到的时候,我还是故技重施,而雁夜叔叔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樱,”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不是约好了七岁开始,就要自己睡了吗?” “啊……”我一脸可怜,“为什么七岁来的这么快?我以为会很久的。” 雁夜叔叔看着我揪着他衣服就是不放手的样子,又好笑又要装作严肃的模样教育我,“那么,樱自己来说,什么时候要一个人睡吧?这次一定要遵守才行。” 我看着他,拼命的忍耐着想要亲上去的感情,努力的以孩子天真无邪的面容回答道:“八岁!不……八岁太近了……九岁!九岁的时候!” “那么,九岁的时候,”雁夜叔叔摸了摸我的头发,黑亮的眼眸里晕着笑意,和我约定道:“樱就一定要自己一个人睡了哦?” 我感觉又悲伤,又喜悦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一头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听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跟着躺了进来。 我蜷缩在雁夜叔叔的身边,一开始总是不敢轻易有所动作,但等到他的呼吸变得绵长起来,就会升起天大的胆子,钻进他的怀里,抱住他劲瘦的腰肢,将脸羞涩又大胆的贴上他的腹部。 我喜欢看见雁夜叔叔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里染上笑意的样子,他从不知道他那样的样子在我看来有多么诱人,他也不知道我每次压抑着想要亲吻上去的心情,是多么的煎熬。 可是……如果被他发现了的话,他一定会吓一跳的吧。 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脑子里对他全是成年人想要做的事情。 这么想着,我窝在雁夜叔叔的怀里,感觉四周满是他的气息,又满足,又贪婪的觉得还远远不够的往他身上蹭了蹭,开心的进入了梦乡。 就这样,我通过潜移默化的耍赖和死缠烂打,一直到我十二岁的时候,也依然跟雁夜叔叔睡在一张床上。 但那也已经是极限了。 十二岁那年,我来了初潮。 自那以后,不管我怎么拽着他的床单死不松手,也抵不住雁夜叔叔把我抱了出去。 我低落又委屈的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不吭声,雁夜叔叔就自顾自我帮我收拾房间,那间房明明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使用过,但他却帮我换好了可爱的床单,添置了小女孩最喜欢的毛绒玩具,还有柔软的地毯。 他还把我挂在他窗前的,我最喜欢的风铃移到了我的新房间里。 他把那间屋子收拾的又舒服又可爱,但我仍然心塞的厉害。 宝宝不开心。 宝宝玻璃心。 宝宝有情绪了。 这导致了雁夜叔叔收拾好房间,一脸笑容的出来,语气雀跃的妄图挑起我对新房的期待的时候,我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樱,”可是,如果雁夜叔叔坐在我身边,一脸温柔的看着我,对我温和的说话的话,我就什么怨愤都要融化掉了,“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和我一起睡了。” “为什么!”我反应激烈的回答道,“我不要!我要跟雁夜一起!”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如果别人知道了的话,樱会被朋友笑话的啊。” “才不会!” ——我朋友都知道我对你居心叵测好吗! “……真的会被笑的啦,樱的朋友这个年纪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了吧?没有女孩子十多岁了还跟父母睡在一起的啊。” “可是!可是雁夜又不是我的父母!” 雁夜没有说话,他只是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发,“但是,对我来说,樱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啊。” 会心一击!! 我当场被暴击的神志不清,差点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眼见着这件事情雁夜绝不会让步,我只好憋着眼泪,委委屈屈的住进了新的房间。 好在我的朋友开导我说,看问题要从不同角度思考,比如说,虽然不能再跟雁夜叔叔睡在一起,但是啊!分开之后,也是让他意识到我已经长大了,是个女性而不是女儿的好机会啊! 这让我如梦初醒,立刻改变了战术,试图在家里展现出身为女性的魅力。 要知道间桐樱的五官和长相都是十分出众的,当初在学校里就是出了名的美人,而我完全继承了她的美貌。 更何况……我现在没有被间桐家改造身体,头发的颜色还是黑色,留长之后,跟我的母亲远坂葵极为的相似。 ……雁夜叔叔深爱着我的母亲,所以这个长相特点也让我又爱又恨。 我不想雁夜叔叔把我当做母亲的替代品,可是……又觉得如果能让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片刻的话,怎样都没有关系。 杨不悔大大,请你保佑我吧!! 抱着这样的心情,我长到了十五岁。 之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干煸时代总算过去了。 十五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 少女柔软曼妙的曲线开始展露美好,但是……但是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一起生活的太久了,洗完澡穿着吊带睡裙,故意松垮系带作战失败!吹头发时故意抬手踮脚,拉高裙子的上限作战,失败!早晨衣衫不整的冲进雁夜叔叔房内,以叫醒起床的名义故意暧昧的作战,失败! 总之,就是失败!失败!失败! 每次,雁夜叔叔都很懵懂的帮我整理好吊带,用浴巾披在我身上,皱着眉头说我的睡裙已经太短了,该买新的了,并且在我早上故意趴在他身上一次后,学会了上锁房门。 嘤。 嘤嘤嘤。 宝宝不开心。 宝宝玻璃心。 宝宝有情绪了。 这样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我已经察觉到了我心中的感情,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它就像是一头野兽,随着我渐渐长大,越来越躁动不安,在心底嘶鸣低吼,叫嚣着要冲出牢笼,将那个在我眼里可爱的不得了的人吞吃入腹。 受不了。 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了啦!!! 即使不去注视雁夜,只要意识到他跟我在同一间房内,就已经让我整个人都无法平静下来了。 我决定,在我十六岁的那年生日,一定要弄出一个结果来。 那天我仔细的化了一层裸妆,原本就十分秀丽柔美的容貌更显靓丽,卷好刘海,吹好头发,搭好裙子,外表完美! 并且为了有个胡来的借口,在雁夜叔叔回来前,我把他放在冰箱里的啤酒全部拿了出来,虽然喝了一口,那怪异酸涩的味道就让我呛得不行,但我仍然努力的喝完了三瓶啤酒。 ……除了脸变得更加红润了之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既不觉得头晕,也没有任何口齿不清的状况——我确定了,我的酒量很好。 可是这种时候要这么好的酒量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 气死我了!! 但不管怎么样,我已经知道了雁夜叔叔那天工作会晚一些回来,所以等他回来的时候,足够我布置好一切场地了。 果不其然,雁夜叔叔一回来,就非常愧疚的朝我露出了微笑,“抱歉,樱,等了很久了吗?” 他将手中提的蛋糕放在了桌子,因为着急赶回来,呼吸还有些粗重和急促。 急促和粗重的喘息啊…… 我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就是为了多听听这种光听的话十分羞耻的声音。 雁夜叔叔并没有识破我那猥琐的心思,他很开心的笑着为我庆祝十六岁的生日,不过,就算我把他哄得更加开心,一说想要喝酒试试,他就会立刻清醒过来,毫无转圜余地的拒绝,“不行。” “但是我好奇嘛!”我撒娇的看着他,“听说酒很好喝,喝完之后会很有精神的!” “一点也不好喝啊,樱,”雁夜叔叔总是对我的奇思妙想感到无奈,“你还未成年,喝酒是绝对不行的。” 他酒量不好,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所以我说,“那……雁夜叔叔喝一点吧?就当是替我尝一尝嘛,我真的超——级好奇的!” 从小到大,他总是很难拒绝我的请求,明明是我想要喝酒,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变成他不得不尝一尝了。 一罐啤酒下去之后,雁夜叔叔的眼神就开始放空了。 他白皙的皮肤开始泛起潮红,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水光潋滟,他眼神茫然的看着我,然后一脸几乎下一秒就会一头栽倒在地上的晕乎模样对我说,“樱,要……要休息了……” 我超乎寻常的冷静的站了起来,对他露出了一个极为绚丽的笑容,“是呀……雁夜叔叔,我们休息去吧。” ☆、第三章 我扶着他,将他送到了床上,我坐在床边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脸,觉得心里一阵难过,又有一股恶意在心底奔腾不休—— 这种恶意让我将他翻过身来,放在床上放好,然后伸腿一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伸手抚摸他脸部的肌肤,虽然因为常年在外摄影,雁夜叔叔的皮肤已经不算白皙了,可是比起因为身体内满是虫子,而坏死和扭曲的半张脸来说,已经非常,非常俊秀了。 这两种面容时常在我的脑海中交错出现,让我忍不住的升起一股想要狠狠欺负他的冲动。 我的手指爱怜的摩挲过他的眉骨,那浓密的眉毛,那此刻紧闭着的,可是我知道有多么让人心醉的眼眸,我上下轻轻拨动他那纤长的睫毛,然后看见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忍不住的露出笑容。 好可爱。 这个男人,超级可爱的。 在我心里,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可爱的人了。 我的手指流连缱绻的划过他的颧骨和脸颊,最终落在了他的唇角。 我定定的看着那双带着自然血色的,柔软的,漂亮的嘴唇,手指迟疑不定的描摹着那优美的形状。 我想亲他。我当然想亲他了。 可是我也清楚,事到如今,我还是可以回头的,等到明天一早,雁夜叔叔醒来,他一无所知,我也可以装傻充愣,可是我不要,我不要啊。 这么想着,我低头将自己的嘴唇压在了那双温软的双唇上。 那一瞬间我心跳如鼓,头脑中一片空白。 这个行为就像是一个开关,释放出了我心中的那头猛兽。此刻再想回头,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了。 雁夜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小时了。 这期间我躺在他的身边,偶尔困了,就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闭上眼睛眯一会儿,醒来后,便继续用自己的指尖丈量他身体的每一处地方。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低头用牙齿在他的锁骨上嘻戏,就像是小狗叼着心爱的肉骨头一样,我抱着他的腰,埋头在他的颈窝之中玩耍。 “……樱?!” 然后,听到了他不可置信的声音。 我毫无悔意的抬头看向了他,我想那时候我的表情一定很可怕,不然雁夜叔叔的身体不会霎时僵住——毕竟,间桐樱可是个善于黑化的妹子啊。 他开始试着挣扎,语气变得又怒又急,“间桐樱!!你在做什么!!” 我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用力的按住了他的手臂,低头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他张嘴想要说话,我就厚颜无耻的长驱直入,去勾搭他的舌头和撩动他的上颚。 我听见他发出了气喘吁吁的“唔唔”声,让人激动的头皮发炸。 “间!桐!樱!” 但雁夜的力气总归是要比我大的,他最终还是推开了我,第一次真正的以发怒的神色看向了我,“你在干什么!?” 虽然我是想说“干你”,可是我知道雁夜是个很传统和羞涩的人,他交过几个女朋友,可是至今为止,似乎还是处男,如果逼得太急让他恼羞成怒的话,那我就彻底玩完了。 于是我适时的软了下来,开始积蓄眼泪,“……我又不是真正的间桐家人!我是远坂樱!你算什么啊!凭什么擅自就把我当做女儿啊!” “我这么……我这么喜欢你!” 话音刚落,我的眼泪就恰到好处的砸了下来,滴在了他已经被我解开了衬衣纽扣,而□□出的腹部上。 间桐雁夜像是惊呆了一样,好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气势顿弱,“……樱,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其实……其实憧憬年纪大的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笨拙的想要让我“迷途知返”,“所以你误解了自己的感情也是正常的……” 但我只是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说道,“那么,雁夜叔叔你对我母亲的感情,也只是憧憬年纪大的人感情的误解吗?” 雁夜瞪大了眼睛。 “喜欢我母亲,却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她,觉得父亲能给她幸福,就什么也没说的退出,你有感觉过痛苦吗?” “那么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却拼命拼命的压抑着,可是却又每一天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痛苦呢?!” “我母亲说一直把你当做弟弟的时候,你那时候受到了多大的打击,你就想想我在听你说把我当做女儿时候的感受吧!” 大概是因为喝酒喝的不能再像往日那样冷静的思考了,间桐雁夜愣住了许久许久,就算我低头去亲吻他,伸手抚摸他上的脸颊,他也不再反抗。 就像是……就像是在安慰和补偿那时候,被自己喜欢的人所拒绝了的自己一样。 因为知道“我把你当做弟弟”这句话有多么让人伤痛,他就像是不舍得自己从小疼爱长大的孩子也受到那种痛苦般的,让我得偿所愿了。 为了防止他突然清醒过来拒绝我,我速战速决的推倒了他。 但我一边觉得心安,一边又觉得难过。 因为雁夜叔叔一直,一直都没有像我这样激烈的回应我,他就像是单纯的配合而已,充满了爱怜的抚摸我的头发,却又像是在怜悯曾经那个备受伤害的自己。 他看的不是我。 这个认知让我在完全占有了他的时候,却依然感觉心里缺了一大块地方。 雁夜叔叔抱着我睡着了,可是我躺在他的臂弯里,怎么也无法闭上眼睛。 我利用了他的心软和脆弱,可是却也清楚不过的明白,他并不喜欢我。 事到如今,我已经破坏了一切,明天会怎么样?雁夜叔叔,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说,变得尴尬和冷淡? 我不需要那种虚伪的粉饰太平,也不需要他的忍耐退让来成全我。 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贪心了。 本来到现在为止的所有幸福,都是雁夜叔叔给予的,但我还是这么的不知足和任性。 我定定的凝视着雁夜叔叔的睡脸,我知道今夜是他第一次以男人的身份躺在我的身边,而不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 但是我觉得,我或许应该离开了。 一时冲动的发泄完了以后,我的理智开始慢慢回笼——雁夜叔叔不喜欢我,还委屈自己将就我,像我这种恩将仇报的坏人,还怎么有脸明天去面对他呢…… 更何况…… 第五次圣杯战争,就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十年后。 正好,就是现在。 我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背上,前几日还只是淤青样的纹路,终于形成了令咒,心中悲喜难言。 我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留下了一张写好了“对不起”的纸条,就带着行礼离开了间桐家。 我觉得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的自己实在是太卑劣了!但更卑劣的是,虽然我现在被愧疚和懊恼折磨着,却仍然不觉得后悔。 ……也许雁夜叔叔会觉得当初把我丢进虫仓更好吧。 呜呜呜呜呜呜。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我觉得我再想下去都会厌世的想要直接从飞机上跳下去了,为了不酿成惨祸,我努力的把这样消极可怕的思绪挤出去,然后冷静的开始思考起圣杯战争。 我不知道被圣杯选中的人不参加圣杯会怎样,但是我看着手背上的令咒,有一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无力感。 据说圣杯什么的,一定要去冬木市是吧? 我记得第五次圣杯战争号称校园偶像剧,御主的年龄都比较小,不像第四次圣杯战争那样,大人间的战斗更加肮脏残酷,号称是真正的战争。 而且……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基本上都是好人,不会出现切嗣爸爸那样暗杀威逼的可怕杀手,也没有喜欢虐杀儿童的变态。 卫宫士郎就不用说了,正义的伙伴,他的从者亚瑟王更是一位品行高洁的人,而远坂凛?——我姐姐,不过她的从者红A倒是可能需要注意…… 剩下的还有间桐慎二?他原本应该召唤出的rider真正的御主是间桐樱,此刻没有我,间桐家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参加圣杯战呢。 还剩下谁……?那个caster?其实caster人并不坏,倒也不需要太担心…… 另外还有assassin……哦对,据说原本想要召唤assassin的御主被caster发现然后干掉了……要注意一定不能召唤assassin免得被杀。而后来caster自己召唤的assassin小次郎,一般都无法离开山门,只要不去找死,应该是没事的。 至于Berserker……那个萝莉控比较麻烦啊…… 伊莉雅从小就被教育着战斗长大,只为了得到圣杯,还是躲开一点的好。 这么一想,只要抱住姐姐和卫宫士郎的大腿的话,危险并不大的嘛?! 啊……但是…… 要抱姐姐的大腿,就得去远坂家啊…… 如果时辰亲爹没死的话,雁夜又没有失控错伤亲妈的话……原本父母双亡的远坂凛现在是父母双全啊…… 那么,她作为远坂樱…… 如果回家的话,真的不会被那对夫妻打一顿吗…… 感觉有点可怕…… 更何况,之前远坂凛很在意樱,是因为她认为樱是“被父母不顾意愿擅自送给别人家抚养”的孩子,所以内心充满了怜惜,而不是“擅自跟人跑了”的妹妹啊! 基于这个原因,我到达冬木市后,没有去远坂家,而是自己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然后准备召唤自己的从者。 ……但是…… 魔法阵要使用新鲜的血液、水银和溶解的宝石…… 做不到啊!血液和水银还好说啦!溶解的宝石要去哪里找啊!!根本没钱买好吗!!而且她就是看了动漫,谁会记得魔法阵长什么样子啊!! 我咬着指甲思索了良久,决定向人求助。 虽然说其实可以向教会求助,不过现在的教会如果被“愉悦”的言峰绮礼把持的话,无依无靠的自己一定会被干掉的吧——他不就干掉了Lancer原本的master抢走了咒令吗! 但是我又不愿意去远坂家…… 唉,好愁啊。要不干脆回意大利直接跪在雁夜叔叔面前让他打一顿算了…… 可是那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最后我决定向卫宫士郎求助。 他家仓库里就有个现成的魔法阵,我去照着画一个不就行了! 而且切嗣爸爸……说不定……会有一些……魔术材料遗留物……呢? 对吧? 我被自己的机智惊呆了。 于是立刻动身前往了卫宫士郎的家。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家在那,但机智如我记得他邻居!据说是个黑社会大小姐,藤村大河!我一说去藤村宅,出租车司机居然真的知道路诶! 我在藤村家附近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卫宫宅,正在我思考是翻墙进去,还是敲门拜访的时候,一个红色头发的少年正好推门而出。 大概是看我瞪大了眼睛的样子显得很迷茫无辜,正义的伙伴眨了眨眼睛,很亲切的问我:“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呃……我,我是来找切嗣叔叔的,”我有点紧张的回答道,“他在家吗?” 于是正义的伙伴就把我带进了屋子里。 他原本准备去买菜的——真不愧是家务技能EX的男人—— 然后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谈了谈。 关于切嗣爸爸的成长历程,关于圣杯战争,正义的伙伴表示信息量太大需要缓缓,我便直接把手上的令咒亮了出来,请求去仓库里看看。 这种时候有什么好撒谎的,直球才是王道啊! 果然,因为我坦白相告,卫宫士郎也不觉得我是可疑人物,他原本就很愿意帮助别人,不让也不会在学校里有弓道部的吸尘机、穗群原的小精灵、伪校务员这些绰号。 他带着我去了仓库,果然有个法阵。 然后管家技能点满的卫宫少年还真的从他家里掏出了一些遗留下的魔术材料,水银啊,溶化的宝石啊什么的。 至于鲜血…… 我忍泪伸出手跟卫宫少年说割吧,但是一直把别人看的比自己重要的卫宫士郎笑了笑,把自己割了。 QAQ正义的伙伴!万岁! 然后我开始吟唱咒文——好在我刚刚穿来的时候,在远坂家发现了这段话就记了下来—— 我特意让卫宫少年站远一点,他要是在边上,他体内遗世独立的幻想乡被当做触媒召唤出了saber我就懵逼了。 罪恶的王冠告诉我们,抢人家的外挂,是要被剁手的! 而且如果成了saber的御主,就不可能在一边摸鱼打酱油了,那绝逼是战斗的正中心啊!这根本不符合我安全至上的战略方针! 并且,鉴于我的法阵是临时临摹的,材料还是借的,触媒什么的就不要为难我了,反正没有触媒也可以嘛,据说会召唤出和自己相性最好的英灵,有一种占卜自己跟哪位伟人最像的期待感呢! 但即使是刚才才被我科普了一些圣杯知识的卫宫少年看我这样,都忍不住露出了担心的神色,“……樱啊,这样随便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还有姐姐远坂凛可以投奔呢!! 这么想着,我的法阵中央爆出一团金光。 光芒散去,一个棕色头发的青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额心燃烧着一团炙亮的火焰。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阶职:rider。 姓名:泽田纲吉。 ☆、第四章 …… ………… 别闹啊!!! 泽田纲吉为啥会是rider啊!!!他和什么乘骑物有传说?莫斯卡吗?还是他的匣兵器? ……我是不是应该在知道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是彭格列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了现在的状况? 不过,虽然我作为一个普通人并不清楚现在彭格列到底是第几代目,但想必白兰肯定还没出现,我推测现在应该是第九代目执政,也就是说,这位是未来的英灵?跟远坂凛的Archer一样? “我就是你的master。”我心情复杂的回答道,“……以后,那个,请多多指教!” 泽田纲吉熄灭了额心的火焰,但却并没有变成一副懦弱的样子,他应该是“十年后·十代目”,因此,他温柔但却十分自信的对我笑道,“请多多指教。” ……我瞬间就明白他为什么是和我相性最好的英灵了,因为我们都是正常人!! 他不会像谁谁谁一出来就王八之气乱放张口闭口杂修,压得御主喘不过气来,也不像谁谁谁品性太过高洁无瑕让人亚历山大,更不像谁谁谁手腕了得连自己的master也能砍死…… 想一想,有这么一个强大但不傲慢,温柔又善良的从者其实很幸福啊! 在我从泽田纲吉居然是我的rider这个消息里回过神来之后,我心中充满了感激。 总之,这下可以不用担心自家从者太桀骜太中二或者太装逼结果反□□的悲惨命运了。 那一瞬间,即使是熟知“我能反杀”是世界三大错觉之一的我,都不禁升起了一股“我们能赢!”的豪情。 然而好景不长,因为卫宫士郎正式参战后,他和我的姐姐也熟悉了起来。我发现迟早会有相认的那一天的,便先带着卫宫士郎去了柳洞寺,他的学生会长正好能领着我们进去,就算是看门的小次郎也不能拦住。 caster美狄亚就被当做是他堂兄的未婚妻住在这里,我去拜访了她,有学生会长这个她喜欢的人类的堂弟在,她也不能突然变身弄死我,于是我和卫宫士郎一起和她谈了谈。 先是说明了圣杯已经被污染,又说明了这个召唤仪式的真正意义不过是将从者的灵魂献祭,探索什么【根源】啊之类的,根本不能完成愿望。 我又问她,你的愿望真的是回到故土吗?有句话说,吾心安处即故乡。 说到这里的时候美狄亚还是一脸冷漠,直到我说,“你要丢下葛木老师吗?” 她的神色才略有动容。 我连忙趁热打铁,“……葛木老师很喜欢你,你不想一直陪伴着他吗?” 葛木老师就是学生会长的堂哥,也就是caster的御主,在caster干掉了原来的魔术师后,他在雨中捡到了虚弱的caster,把她救了回来。 这两个人明明彼此喜欢,最后双双死去,但好像谁也没有说破。 “……你,你说,你说宗一郎大人……”其实是个好人但总是装出魔女样子的caster涨红了脸,“你说宗一郎大人喜欢,喜欢我?” 后来葛木宗一郎也下班回来了,我和士郎带着caster又去找他。 这位几乎“心死”的人类在遇到美狄亚之前,毫无欲望,遇到她之后,一直以完成她的愿望这个欲望活着,虽说美狄亚很听他的话,但基本上美狄亚做出任何决定,他都不会反对。 在谈论完了关于圣杯的事情——顺便帮C组表白了心意后,caster就此战意丧失,结成了联盟。 而因为caster现在的御主并没有魔力,caster不得不一直吸取人类的生命力,我便让她使用了转移魔术,虽然御主仍然是葛木,但魔力由我来提供,就像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枪组那样。 caster作为回报,将看门的assassin的令咒转移给了我。 caster用魔术建了一个御主联络网,就像是个聊天室一样,基本上可以靠心音联系,我兴致勃勃的取名为【第五代圣杯联盟指挥部】,但被纲吉吐槽太高调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改名为【爱的小组】。 也就是,用爱拯救这个世界的意思! C组表示完全没有异议,三比二,卫宫少年和泽田纲吉只好无奈闭嘴。 守在门口的assassin小次郎表示:“……。” 后来远坂凛也被拉了进来,至此七位御主一大半都结成了联盟,她进来之后我没敢吭声,但还是被卫宫少年无意间的一句“远坂和樱长得有些相似”而卖掉了。 我被远坂凛堵在卫宫家一路奔逃,红A和被命令掩护我的纲吉打得不可开交,Saber和C组捧着茶看热闹,最终我被凛压倒在地,只能跪地认输。 “姐!姐我错了!” “笨蛋!笨蛋!笨蛋!!”我低着头被自家姐姐怒吼了无数声后,又不得不立刻回过头去把哭的泣不成声的姐姐抱住安慰,“你这个笨蛋!你这些年到底都去哪里了啊!!” 纲吉熄灭了死气之炎,从战斗模式中退了出来,看着这一幕,欣慰的叹了口气,“相认了真是太好了呐。” 红A意味不明的“啊”了一声,就不再回应了。 那天夜里,因为和姐姐相认的事情,我又大半夜的睡不着,一个人出来看月亮。 凛说时辰爹的确收到过一本手稿,但是他已经谋划了那么久,那时候已经无法再临时更改召唤其他的英灵,于是仍然召唤出了金闪闪。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叹了口气,不过他还是提高了警惕的,在最后时刻反杀了言峰绮礼,用令咒命令金闪闪自杀。 ……听到时辰爹居然有这种魄力命令那位金皮卡自戕,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金皮卡的幸运值也变成E了吗? 然后时辰爹便退出了圣杯争夺战,暂时离开了冬木,爱丽斯菲尔死去了,卫宫切嗣获得了最后的胜利,然后依然命令saber砍向了圣杯。 冬木大火。 我一时想起凛说要带我去见爹妈的糟心事情,一时又想起雁夜叔叔,然后又盘算着既然现在Lancer的御主还没有变成言峰绮礼,那想必也是可以结盟的。 我一脸空白的放空自己的时候,纲吉无声的在我身边解除了灵体化。 我其实知道他的愿望,他来自某个被白兰毁灭了世界的未来,理所当然的想要借助圣杯的力量去改变些什么,可是,当他知道圣杯只不过一堆黑泥后,虽然失落了一会儿,却又很快的打起了精神。 有些人傲娇的把从者当做武器和工具,可是我却觉得,这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我告诉过纲吉关于雁夜叔叔的事情,然后觉得这种无望的恋情大概也是我们相性良好的一部分。 这个未来的泽田纲吉直到最后也没有和京子坦露心意,哪怕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她了,而我……坦露倒是坦露的,但是方法似乎过激太多了。 纲吉小天使曾经试着安慰我,被我一句“如果你哪天这样哭着上了里包恩,你能面对他吗?”而激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要擅自给我设定这种可怕的情况啊!!!” “而且!”他还有些心有余悸的闭上眼睛道,“雁夜是你喜欢的人吧?不管怎么看,要类比的都应该是我和京子啊!” “可是,雁夜叔叔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喜欢的人啊!他还是一直抚养我,教育我的人,我对他的尊敬完全不会输给你对里包恩!” “……那也请不要用里包恩来比喻这么可怕的事情好吗……” “呜呜呜呜呜果然纲吉也觉得我做的很过分了!?呜哇哇哇哇。”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由于英灵是不需要休息的,我和泽田纲吉在院子里的声音很快就把caster引了出来,听说了是什么事之后,这位公主兴致高昂的开始为我出谋划策,果然感情问题是女人之间永远的纽带,最后她还很高兴的说可以给我做个魔术道具,可以提高魅力和幸运。 “但是,caster和葛木老师在一起,没有依靠过这种东西吧?”我泪眼汪汪的说道,“我也想要这样真实的感情啊。” 美狄亚很开心又很羞涩我这么说,于是更加努力的安慰我,好感度蹭蹭上涨。 说起来,我倒是觉得可以用caster做的护身符送给幸运E的Lancer,当做结盟礼物呢…… 最后红A也出来了,saber也出来了,人一多声音根本小不下去,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最后也迷迷糊糊的出来了,然后迅速的加入了关于间桐樱如何将间桐雁夜追到手的作战小组。 虽然在听到这个题目的时候,远坂凛脸都青了。 ……好在她还不知道我推了雁夜叔叔跑回日本的事情…… 大家的感情在讨论中变得越来越好了,我感觉……又荣幸又微妙。 然后我揣着caster制作的护身符去找Lancer,于是Lancer也加入了。再带着卫宫士郎去找伊莉雅,伊莉雅也加入了。 于是所有的参与者终于全部统一了阵线。 而没有了金闪闪,伊莉雅就不会死了,但她体内的圣杯碎片不被取走,就会变成杯子,但变成杯子,也依然会消失。 大家都很苦恼,但我一直努力为大家打气,因为我知道士郎是可以干到拆掉圣杯这种事情的,虽然具体要怎么做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一定是可以做到的! 更何况,Lancer的御主巴泽特可是魔术协会派来的,既然七个人弄不成,交给魔术协会也好啊,何必死扛呢,群众的力量,才是无穷无尽的啊! 时辰亲爹据说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圣杯,再加上十年前的王妃……阿不,韦伯也成为了一名知识渊博的魔术师,于是有了这些专业人士加入后,我这种半吊子就带着纲吉去了并盛。 我有点恶作剧的怂恿纲吉去看看现在的自己,但他眼神深沉的摇了摇头,最后我们去瞄了一眼并盛中学,就离开了。 回到冬木市的时候,亲姐姐跟我说,亲爹和亲娘都要见我。 当时我的腿就软了。 “纲吉我们现在就回意大利吧。QAQ” 可是红A一把拽住了我的后领,他英气俊美的面容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神色,“凛可是交代过,你一回来,就要我带你去见她啊。” 这个……混蛋! 人家都说这个真名卫宫士郎的未来英灵有着好几条线的记忆,说不定就有樱线,对我居然这么不客气!! ☆、第五章 间桐雁夜很烦恼。 他年纪不大,却已经要养育一个孩子了。 那个孩子叫做樱,是他喜欢的女性的女儿,她长得几乎和葵一模一样,性格也是一样的安静,甚至内向羞涩。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就知道自己被父母丢弃给了间桐家,又跟着他出了国后,身边除了他谁也没有,所以从小便很害怕单独一个人在房间里,十分黏他。 他们相依为命了那么久,间桐雁夜总是对她十分怜爱和纵容。 但再怎么纵容和宠爱,雁夜也希望樱能够在他身边好好成长,他必须要肩负起教育好她的责任,于是即使自己明明也非常舍不得,却还是难得坚持的哄着樱一个人睡一个房间。 樱非常抵触和抗拒和他分开,但因为是雁夜的要求,最终还是一脸委屈的接受了。 她在六岁那年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睡觉,最后却是雁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放心不下的半夜爬起来,悄悄去看她有没有好好睡着,然后发现她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悄悄哭泣。 雁夜的心顿时就软的不成样子,于是等樱发现他站在门口冲过来抱住他带着哭腔撒娇的时候,他再也没坚持让她继续一个人睡觉。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樱总是耍赖撒娇的不愿意离开他,他每次都想,下一次一定要让樱独立起来,可是看见她委屈的样子,又怎么也狠不下心,舍不得她难过的妥协。 直到某一天早晨他苏醒过来,看着樱迷迷糊糊的跟着掀开被子跑去洗漱,留下他整理床铺的时候,突然在床单上看见了一小滩鲜血。 那一瞬间并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雁夜慌乱的把正刷着牙的樱拽了出来,慌乱的上下打量,仔细询问她是不是哪里受了伤,樱茫然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无辜的歪了歪头,“雁夜叔叔,我是不是发育了?” 听见樱的婉转(?)提醒,间桐雁夜才陡然尴尬的涨红了脸。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女孩子,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成长为了一位少女。 樱犹如花蕾,开始慢慢的绽放开属于自己的美丽芬芳。 在意大利这种风气开放,全员几乎点满了甜言蜜语技能的国家,樱自然很受欢迎,她身边有不少男性朋友,动辄朝她大献殷勤,逗的她开心大笑。好几次她从学校回来,都一脸欢喜的带着花束。 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要被猪拱了吗!! 间桐雁夜对这种情况心塞至极。每次樱一转头,他就把她带回来的花直接扔掉。 他在意大利认识了一位日裔的朋友,在他总是忍不住的抱怨这一状况的时候,对方无奈的望着他,以日本人很好理解的方式吐槽道:“……间桐啊,你是女儿控吗?” 不过在一次应酬中,酒量不好的雁夜被直接放倒,而不得不打电话给樱来接人后,醉的人事不省的雁夜发现自那以后,他的朋友都不再说他是“女儿控”了,他们都用一种很微妙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戏谑的改口成了“雁夜并不是女儿控,是樱控啊。”,偶尔还会悠长的长叹一声,“居然是萝莉养成……” 对他的抱怨也不再是劝解“哎呀女儿已经长大了,干涉别人追求她小心被讨厌哦?”,而变成了意有所指的:“是呢是呢,樱那么可爱,不注意点的话,被抢走可就糟糕了。” 间桐雁夜:“……?”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间桐雁夜喜欢温柔的大姐姐的类型,就像大他三岁的葵那样,但他的性格即温和又耐心,所以反而颇受年纪小的姑娘喜欢。 对这种现象,雁夜稍微有些苦恼,可是他发现在知道这一点后,樱看起来比他更加苦恼了。 这个反应反而让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觉得樱实在是太可爱了,就连这种其实完全不必要为他担心的地方,也这样的为他苦恼。 虽然他这样炫耀自家樱懂事的时候,朋友们的表情都一言难尽。 樱渐渐长大了,虽然一开始雁夜也并不习惯一个人入睡,可是再怎么说,继续和樱躺在一起是绝对不行的了。但慢慢的,雁夜却感到越来越烦恼起来。 是因为从小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樱,连第一次用的内衣,生理卫生包都是他帮忙买的缘故,所以完全没有把他当做外人吗? 洗完澡穿着吊带睡裙,连系带都不系好,就松垮着衣服出来!完全不在意自己明显已经小了许多的睡衣,吹头发时稍微一抬手踮脚都会露出大腿到危险位置…… 他不得不严肃的给她整理好衣服,用浴巾先凑合着遮挡身体,并计划给樱买新的衣服。 更何况,大早晨进他的房里叫他起床也就算了,但是衣衫不整的趴在他的身上也太危险了啊!! 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她却仿佛毫无自觉自己浑身上下所散发着的属于女性的,初露端倪的少女甜美青涩的气息和美丽,像个孩子一样,总是往他身上扑。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个男人啊! ……如果是樱真正的父亲或者兄长倒还好,可是事实上,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间桐雁夜咬了咬牙,从此锁门睡觉。 他觉得自己居然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去看待葵的女儿,实在是太卑劣了,然而他的朋友都不理解他的烦恼,反而在他捂着额头苦恼不已的觉得自己是个禽兽的时候,拉长了语调的说着风凉话,“你可没有资格说自己是禽兽啊,做了什么事才能叫禽兽呢,像雁夜你这样的,应该算是禽兽……不如吧?” 就这样忍耐着,忍耐着,告诉自己不能辜负樱对自己的仰慕和信赖的时候,拼命唾弃自己的卑劣心思的时候,终于迎来了樱十六岁的生日。 那天他早在一段时间前就被安排了一个无法调动时间的工作,樱非常善解人意的体谅了他,所以工作一结束,他就连忙赶了回去。 樱一直在等着他回来,这个事实让雁夜忍不住想要微笑起来。而且他注意到,虽然平时樱就非常可爱了,但是今天显得更加美丽。 他想在樱面前摆出一副可靠的大人模样,便努力的平息自己一路狂奔回家而急促的略显狼狈的呼吸,他提着蛋糕往餐厅走的时候,樱便乖巧安静,而又信赖的紧紧跟在他身后,就像是追逐着毛线团的小猫一样可爱。 所以……后来的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他慢慢的想起来樱也许是长大了,开始对酒充满了好奇,她就用那双会说话一般的眼神,撒娇的望着他——“我不能喝,那雁夜叔叔喝了就算是代替我喝了”。 这个逻辑到底是怎么来的,间桐雁夜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喝完那罐啤酒后,整个世界都开始晕眩起来了。 其实他并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识的,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贪婪的亲吻他,温柔的抚摸他,仿佛像是在做梦一样虚幻。 他在心里隐隐明白现在定定的凝视着他的面容的视线,属于樱。 ……难道樱是想要这样尝尝酒的味道吗…… 他宁愿觉得自己心中纯洁无瑕的少女天真懵懂如斯,也不敢想她低头居然亲吻了他。 樱怎么会……说喜欢他。 一脸泪水的说喜欢他。 原来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让她这样痛苦了吗? 他心中那种柔软的,陌生的,酸涩的怜爱慢慢胀满了整个心房,他抚摸她的长发,试图将自己的温柔传达过去,樱的动作很激烈,激烈到雁夜都不敢轻举妄动,害怕不小心伤到她。 这,这毕竟是第一次……女孩子,都会痛的吧…… 那一夜他抱着樱的时候,仿佛拥抱住了整个世界一样满足。自樱十二岁离开他身边自己一个人睡觉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得这么好过。 尽管他一边觉得幸福,另一边又几乎被负罪感所淹没。 樱还那么小,她真的明白什么叫喜欢和爱吗? 也许他刚刚应该严词拒绝的,说不定那只是少女的青春期冲动而已……他应该要给她正确的引导,而不是出于私欲的哄骗。 更何况,这是葵的女儿啊。 他从她五岁的时候,看着她长大,明明她一直都是叫他叔叔的…… 但即便被折磨的眉头紧蹙,间桐雁夜也没有放松过怀抱着樱的手臂。 以至于在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樱的时候,突然发现她只留下了一句对不起就离开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 我现在的心情很低落。 低落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和久别重逢的父母亲变得十分生分,而我是被雁夜叔叔逮到了。 夭寿啊!!!雁夜叔叔怎么会回日本找到冬木市的!!!是谁!是谁出卖了她的踪迹!? 而由于我不小心惊恐的脱口而出了一声雁夜叔叔,导致泽田纲吉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我的从者就立刻很不讲义气的丢下我灵体化不见了,完全不顾我的求助视线。 而正当我疯狂考虑现在跪下哭着求雁夜叔叔原谅能不能成功的时候,雁夜叔叔一眼就发现了我手背上的令咒。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尽管知道他其实只是担心自己养大的孩子被卷入了圣杯战争,而理所当然的感到关心,我还是因为自己的手被雁夜叔叔握在手中而感到了雀跃和欢欣,虽然盯着我的令咒,一向神色亲切温和的雁夜叔叔表情难看的可怕,我也觉得他超级帅气迷人。 ……啊不过,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令咒生气吗……还是说,其实是对我之前所做的事情生气呢? 这么一想,我忍不住有点蔫。 “雁夜叔叔……”我弱弱的开口道,“对不起……” 雁夜叔叔顿时把我的手抓的更紧了!! 不行好像让他更生气了怎么办救命啊!! “你……”连夜坐飞机赶回日本的间桐雁夜神色中带着掩饰不了的憔悴,他原本清亮温柔的声音因为疲倦而有些低哑,“等一下,我就带你去见你的父母。” 我悚然一惊,“为什么!?” 难道雁夜叔叔已经愤怒到要把我还给远坂家了吗!? “我不要!” 我要跟雁夜叔叔在一起嗷嗷嗷嗷!! 但雁夜叔叔的下一句话就让我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我去向你的父母请求和你结婚。”他抿了抿嘴唇,“……我要对你负责。” “还好……”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你已经满十六岁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跟未成年人上床可是绝对违法的,不过日本十六岁的女生只要监护人同意,就可以结婚。 但这句话,却让我的表情跟心一起冷了下来。我注视着他那张依然让我感到迷恋的面容,觉得自己就算是注视着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枪兵迪卢木多那颗被诅咒了的泪痣,也不会再产生比现在更浓郁的爱意了。 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答应他。 雁夜叔叔……深爱着我的母亲,我也不觉得他真的喜欢我。 因为我的恶劣,而不得不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那雁夜叔叔未免也太痛苦了。 ……我不希望雁夜叔叔因为我而感到痛苦,而如果雁夜叔叔不喜欢我,就算结婚了,我也不会开心的。 这才不是负责,这是悲剧。 “我并没有……想要逼迫雁夜叔叔跟我结婚的意思。”我很难过的回答道,“雁夜叔叔根本就不喜欢我……那结婚又有什么意义?我难道是电视剧里的恶毒女配,要用生米煮成熟饭的手段强迫你吗?虽然我的确不择手段的谋取了一次我想要的东西,可是……” “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快乐而无视雁夜叔叔的意愿这种事情,有那么一次,也就够了。” 有那么一次我就已经赚翻了好吗!! 但就在我低头沮丧不已的时候,雁夜叔叔看着我看了许久,然后长长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沧桑的叹息道:“……我终于知道我的同事是以什么心情看着不开窍的我了。” 他抬手恶狠狠的在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气急反笑般的望着我,“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雁夜叔叔还以为自己被抛弃啦! 右边这句话出自剑三八一八→【你以你的情深意重,换来的不过是他的年少轻狂。】 年纪小的人觉得年纪大的人肯定见多识广的什么都很淡定沉稳,怕对方嫌弃自己太过幼稚和肤浅,其实年纪大的人也会担心年纪小的人青春活泼变心快呢。 ☆、第六章 我觉得这个决定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毕竟,作为一个五岁就跟人跑了的女孩,若是一直和雁夜叔叔相依为命情如父女啥的,在时辰爹和妈面前倒还有点底气,但十六岁被带跑自己的男人牵着走到父母面前,然后看着他一脸严肃请求我的父母准许我们结婚,那整件事情的性质就变得有点变态了啊。 我娘一直大和抚子一般沉静温和的面容第一次显露出了惊愕,而我的父亲时辰爸爸整张脸都黑了。 其实我也是有点忐忑的,虽然雁夜叔叔说喜欢我,把我弄晕乎了那么一瞬间就被牵着走了过来,但我其实还是有些感觉不真实,尤其是……看见他和我妈同框的时候。 ……杨不悔大大都是在她娘去世后才拿下殷梨亭叔叔的好吗! 她何德何能可以在自己娘亲还活得好好的时候截走她的仰慕者啊!毕竟雁夜叔叔,是那么喜欢她,喜欢的可以为她的女儿去死…… 与之相比,我和凛同样是喜爱的女人和讨厌的男人生的孩子,但雁夜叔叔就对我们很好的样子,另外一位外国教授的态度就……果然是因为我们是女儿不是儿子吧?——致某位额头上有道闪电的少年。 说回正题,咳。 不仅我没有这个自信,我还会在和雁夜叔叔在一起后,想起原来雁夜叔叔之所以那样努力的救樱也是因为她是葵的女儿而不是因为喜欢她,就……就很心塞啦!! 虽然知道这跟别人没有关系,完全是因为自己没有理由的嫉妒和丑陋的心思的缘故,但还是好心塞!超级心塞! 万一雁夜叔叔是在向他的情敌——也就是我爸示威,用我对我妈实践“多年以后,你若已婚,我若未娶,叫你女儿,放学路上,小心一点”这种事情怎么办! ……不过我也知道这些都是我的胡思乱想,雁夜叔叔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他当然也有自己的阴暗面,可是他绝对不会利用和伤害我。 但总之,现在的情况是我娘完全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一直当做弟弟的青梅竹马,似乎根本无法接受他突然走到自己面前,说要和她女儿结婚这么一件事情。 “雁夜!”她罕见的提高了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是樱啊!” 我想说点什么来着,但雁夜叔叔紧紧的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时辰爸爸瞧见了我们的小动作,眼角一抽。 他现在肯定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要优雅”,不然以他现在攥着手中手杖,攥的骨节都发白了的力气,手杖早就该断掉了。 他铁青着脸,其实我也挺理解……毕竟情敌变女婿这种事情,原本就……很刺激…… 最终他转脸看向了我,神色阴沉,“樱,你怎么说?” 我转头看向十分正式的正座在地,垂着头,为了我,向自己曾经的情敌如此低姿态模样的雁夜叔叔,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回答道:“要是雁夜叔叔愿意跟我结婚的话,那我也愿意……” 我妈妈看起来已经快要晕过去了,我只好歉疚的低下头去,但是拽着雁夜叔叔的手指不肯放。 最终时辰爸爸沉默了许久,低低的叹了口气,“这件事,先缓缓,目前最要紧的是解决圣杯。” 虽说见面过程极其修罗场,但最终时辰爸爸居然这么轻易的让步,让我觉得有些惊讶。但是后来想想,也许是因为,他看过我以前寄给他的手稿了吧? 关于他的部分,最后都一一应验了,那么,樱那部分的呢? 他会不会在事后思索,如果樱没有逃走,我是否也会像上面所写的那样,在间桐家饱受折磨,而在我那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只有雁夜,想要将我拯救出来? 时辰爸爸可以推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以说如果他知道了樱的遭遇,一定会去把她接回来。 可是这不过是个借口,作为父亲,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是一种罪恶。 在那本手稿所描写的第四次圣杯战争里,所有人都是一场悲剧,而间桐樱和间桐雁夜在其中也足够让人感到极其痛心,他们明明是可以彼此救赎的,可是最后,一个也没有成功。 一个死去了,另一个,绝望的活着,甚至再也没有一双手,再能给她温柔和保护。 让人忍不住的觉得,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间桐樱和间桐雁夜在一起,或许才能真的得到幸福。 ——都是时辰的错! 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时臣爸爸无法对我和雁夜叔叔说出轻易反对的话语 可是……要他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答应下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容易呢…… 但仅仅是到这种程度,我也已经超级开心了。 我带着雁夜去卫宫少年家,现在那里已经成了我们第五次圣杯战争联盟的指挥部,雁夜叔叔的到来得到了大家的热烈的欢迎。 雁夜叔叔也对这样和印象中“血战不休的圣杯战争”印象完全不符合的场景给弄得有些惊讶。 Lancer好奇的上下打量完了雁夜,然后扬唇一笑,“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雁夜?” Saber沉稳而带着笑容一边:“樱,恭喜你。” 小小的伊莉雅兴高采烈:“听说你们要结婚啦?” 坐在院子里的Berserker跟着仰天长吼一声,好在Caster已经制造出了结界,外面的人听不到这样如同雷霆一般的吼声。 而葛木宗一郎老师坐在角落里,朝着雁夜礼貌而冷漠的点了点头,当做招呼。 大家七嘴八舌的涌上来,直到最后一个人依然端坐在角落里的凛,终于忍不住的爆发出了一阵大吼——“都给我——等一等!!” 凛的怒气都憋红了整张脸,但她狠狠的瞪着雁夜叔叔,直到雁夜叔叔朝她露出了一个无奈而友好的笑容,她最终也只能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不久之后,韦伯王妃也来了,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他,显然比雁夜叔叔更不适应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Assassin跑去给他开完门后,他愣是站在门口僵了整整好几分钟,都没敢迈步进来。 最后还是时辰爸爸亲自出门把他带了进来。 Caster已经将卫宫家改造成了柳洞寺外的第二个魔术工房,防御力逆天,Assassin现在也不守山门,改守在卫宫家门口了,不过,因为卫宫家没有柳洞寺那么大,他时常还可以离开门口,在房内跟Lancer一起玩赛车游戏,但因为本职还是守门,所以有客人来了的话,他就是负责去开门的那个。 伊莉雅也很想玩游戏,每次她皱着脸坐在一边等位子的时候,Assassin总会为这位“小鸟一样可爱”的女士让出位置,然后自己抱着剑去找saber讨论剑术,而如果她正在和泽田纲吉讨论何为王道,他就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劈砍落叶练剑。 这种时候葛木宗一郎就会一个人搬一张桌子坐在没人影响的角落,批改作业和备课——他作为卫宫士郎的班主任,在是caster的御主同时,还是一位兢兢业业的人民教师。尽管他的认真负责并不是因为多么喜欢教师这个职业,而是纯属性格使然。 而家务技能MAX的士郎和红A就一起在厨房里,系着围裙给这么一大群人做点心。 韦伯跟在时辰身后一路走来,觉得这种和乐融融的场景一定是圣杯哪里出了问题!! ——虽然圣杯的确是出了问题。 时辰带着韦伯到达了位于仓库的圣杯解构研究小组,在那里,Lancer的御主巴泽特,葛木宗一郎的从者Caster美狄亚已经等了许久了,再加上时辰和韦伯……这个组合,即可靠又怪异。 作为稀世的魔女,美狄亚很快就在圣杯研究中占领了主导者的地位,这位女性十分厉害,甚至可以打破圣杯战争必须战斗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从者才能召唤出来的规则,直接召唤出圣杯。 而关于伊莉雅体内的圣杯问题,凛提议用魔术再制造一个心脏,然后换进去。 而关于圣杯黑泥的问题,纲吉表示没问题他的火焰有着净化的能力,7的三次方什么之类据说是世界支柱的东西都能净化,圣杯应该也可以试试。 卫宫士郎对于这种“不需要杀死一部分人而是大家一起获得幸福”的合作方式感到非常开心,他一开心,作为他未来对于自己的理想后悔动摇的红A就不怎么开心了。 不过,红A这个傲娇自然有凛这个更傲娇的去一物降一物,大家也并不在意。 于是伊莉雅有了新的心脏,纲吉用大空火焰去净化黑泥,为了保障他的魔力充足,凛,时辰爸爸,巴泽特,韦伯等魔力强大的魔术师自愿将魔力转借给我,于是那一次,大空火焰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地。 然后……被净化的圣杯在大空火焰的光芒中重新绽放出了极为壮丽的金色光彩,这两重光辉直接将我们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 ☆、第七章 当众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四周都是一片黑暗。 就在大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圣杯反噬了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白色的矩形光斑,就像是……电影院里的放映屏幕一样。 Saber戒备的皱起了眉头,挡在了士郎的面前,“……那是什么?” Caster护着自己的御主,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空间,试着开始解析。 而凛焦虑的发现樱似乎不在身边,准备离开原地四处寻找。 就在他们忙着摸索四周的时候,那白色的光斑上,开始慢慢的出现了画面。 伴随着空灵的音乐声,白底黑字的显现出了—— 德国。爱因兹贝伦城堡。八年前。 伊莉雅低声的“咦?”了一声。 紧接着,画面中传出了一道急切的女声——“切嗣大人!” 镜头正中,便出现了一位身着西装,眼神如一潭死水一般,面容冷硬的男人。 一位女仆推开门朝着他喊道:“孩子生下来了!” 伊莉雅和卫宫士郎顿时都瞪大了眼睛,Saber的表情也显得颇为惊讶。 伊莉雅叫道:“切嗣!” 而卫宫士郎叫道:“老爷子!” 伊莉雅甚至想要跑到更近一些的地方去,但她没跑几步,就发现那道屏幕依然在距离她那么远的地方,仿佛伸手可及,却又遥不可触。 一行人都被这诡异的场景弄得有些发懵。 韦伯皱着眉头从刚才的字幕上透露的信息推测:“那上面说八年前,伊莉雅刚刚出生的时候……那么……这应该是十八年前的场景?” 然而卫宫士郎还能分出些精神去听他的分析,伊莉雅却完全没有管别人说什么,只定定的望着屏幕上,自己父母的身影。 她看见她的母亲那样爱怜的抱着刚刚出生的她,还有她的父亲—— 伊莉雅感觉自己怎么也看不够,但屏幕上的画面却并不会为她多停留一秒。 下一个场景中,出现的是远坂时臣。 远坂时臣,言峰绮礼,还有言峰绮礼的父亲。 看到这里,远坂时臣几乎立刻就确定了,“这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事情。” 画面上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的父亲通过二人转向言峰绮礼解释了一下圣杯战争的事情后,随着言峰绮礼的离开,紧接着,便是单独玩耍的凛,还有坐在一旁看着她的葵出现了。 间桐雁夜,随后也出现在了画面之中,然后得知了樱被送走的消息。 凛忍不住“咦?”了一声,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这个时候,樱应该已经跟着雁夜叔叔离家出走了才对。 她并没有看过樱之前寄给时辰的手稿,但时辰却明白了,这屏幕上所放映着的事情,虽然是第四次圣杯战争,却是那本书里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又或者说,或许是他没有得到那份手稿后,圣杯战争的走向。 接下来…… 便是雁夜不再对葵询问“这样可以吗?”,而是做出了决定——“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原本已经脱离了间桐家的雁夜为了樱,又重新回到了间桐家。 间桐脏砚以极为令人不爽的语气,评价远坂家的女儿,就像是她们不过是生殖后代的工具,远坂凛望着屏幕上的间桐脏砚,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雁夜做出了交换,他参加圣杯战争,宁愿被植入刻印虫,而脏砚必须释放樱。 凛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因为……如果没有存在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雁夜叔叔,为什么会用释放这样的字眼……? 樱她,樱她……过得不好吗? 间桐脏砚对于雁夜的提议带着轻蔑的笑意道:“那或许已经迟了。” 然后,他们看见了虫仓。以及被密密麻麻的虫子所淹没了的,那个光着身子,眼神无光的女孩。 间桐脏砚的声音平淡的,似乎毫不把这样悲惨的情景放在心上的,却更让人感觉愤怒的说道:“前三天的时候,还会哭闹,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呢……” “今天不过是想要看看她能在虫仓里活多久,没想到被虫子玩弄了这么久之后,还有气息,远坂家的女儿果然是好材料啊。” 凛的喉咙深处顿时发出了一声极为短促的悲鸣,远坂时臣的脸整个都僵住了——尽管在手稿中看见过这样的描述,可是亲眼看见这种画面的冲击力,果然还是要大得多。 看见屏幕中的间桐雁夜焦虑的跑下楼梯的时候,凛多希望她的妹妹下一刻就能被抱出那个可怕的地方,然而间桐脏砚叫住了他,听听这个恶心的骷髅都在说些什么!他说樱是个从头到脚都被虫子侵犯过的即将崩溃的女孩,他居然敢用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述说他施加在樱身上的这一切!! 然而即使雁夜愿意承担樱的痛苦,间桐脏砚却仿佛是欣赏着别人的苦痛一般,笑着说,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会继续教育樱的。 他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看着这到目前为止最为黑暗的一幕,Lancer对于间桐脏砚带着强烈的厌弃,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恶心的家伙!” 泽田纲吉抿紧了嘴唇,眼神因为怒气而变得极为冰冷。 而Saber露出了极为愤怒的神色,“你——!”她转头望向了一旁的远坂时臣,严厉的呵斥道:“你怎么能够把自己的女儿送去这种地方!?” 听到Saber的话语后,怒气和杀意几乎快要抑制不住的远坂凛,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杀了他!!”她忍耐住了几乎想要暴走的冲动,只是咬牙切齿的瞪着屏幕上的间桐脏砚,恶狠狠的仿佛要把对方撕咬成碎片,“绝对——我绝对要杀了他!!” 因为这样悲惨的事情在前,随后出现的,关于韦伯的画面,大家罕见的沉默了下去,只是静静的观看。 然后,他们看见了Saber组,被虫子毁去了半边身体,为了樱几乎疯狂了的雁夜Berserker组,虐杀儿童的Caster一组,召唤出了Rider的韦伯组,言峰绮礼的Assasin组,相性极为不合适的Lancer组,以及,远坂时臣的Archer组。 吉尔伽美什引诱言峰绮礼走向了名为“愉悦”的深渊,从而导致了一场针对远坂时臣的背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卫宫切嗣通过非魔术师的常规方法,强迫Lancer的御主,以令咒命令Lancer自杀。 屏幕中的Saber愤怒不已,屏幕外的Saber看起来也很不好过。 雁夜被痛苦所折磨的毫无计谋,透支着身体役使着狂战士,挑衅时辰,却被宝石魔术的火焰攻击完全克制,摔下楼去,最后,被言峰绮礼所欺骗,抵达了教堂,却发现时辰的尸体,紧接着,葵的出现和误解让他整个人都几乎崩溃。 如果说第四次圣杯战争,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那么,间桐雁夜和间桐樱,简直就是悲剧中的悲剧。 “我一定会让樱,能够再见到凛的……到时候,我们还要一起像以前那样玩耍……” “可以吗?”屏幕中的女孩,眼神中已经失去了光芒,她的语气毫无情感,仿佛不过是一具行走的傀儡,“爷爷说,我没有母亲和姐姐那种东西……不可以去想……” 但最终,雁夜也没有做到他所许下的愿景,坠入了虫仓,而站在一旁望着他死去的樱,那句淡漠的“谁让你反抗爷爷”的话,更让人觉得悲凉。 Caster此时终于确定了什么,她低低的出声道:“这应该是某个人的记忆。圣杯好像……投射出了某个人的记忆。” 凛这次的反应非常迅速,她急促的回答道:“……是樱的,这是樱的记忆。” “小时候,从某一天开始,樱就会开始在晚上偷偷哭泣,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做了很多噩梦,梦见会和我分开……樱肯定也是有了这些记忆,所以知道了父亲要把她送去间桐家的时候,才会逃走的!” 而且,她为什么会选择去找雁夜叔叔,也不难理解了。 明明大多数人的家人才是最值得信赖的,可是对于樱来说,家人正是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入火坑的刽子手。 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信任的感觉,该有多么悲哀? 只有五岁的小孩子,又该被这样的记忆所折磨的有多么痛苦? 以冬木大火为结束的屏幕上,年幼的士郎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但很快,屏幕便又黑了下去。 …… 我被圣杯的金光差点闪瞎狗眼而失去了意识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睁开了眼睛。 我被雁夜叔叔抱在怀里,而周围围满了一圈的人。 他们的表情都……很奇怪。 我忍不住朝雁夜叔叔怀里缩了缩,迟疑的问道:“……怎么了吗?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一副我得了绝症活不过三个月的悲惨样子啊!? 但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后,才努力微笑着回答我,“没什么,只是我们一睁开眼睛,发现你和雁夜都不在,有些担心。” 感觉就像是我真的得了绝症一样!! 我扭头去看雁夜叔叔,但他也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模样,似乎一直跟我在一起,和别人分开了,因此也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只有凛,突然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然后一把扑上来抱住了我。 美狄亚也跟着上前,虽然她的动作很细微,但我还是察觉到了她在我的胸口处用了一个侦测魔术。 我并不知道她刚刚看完了我记忆中的FZ全集,因而在检查我体内有没有虫子,所以我觉得真的超级莫名其妙的…… 不过,我也知道他们并不会害我,所以也就不放在心上。 凛哭完之后,时辰爸爸也步伐沉重的走上了前来。他看着被雁夜抱在怀中的我,脸色非常苍白,“……你们的婚事,”他说,“我同意了。” 诶? 我呆了一呆,不明白幸福为何来的如此突然。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完结。 ☆、第八章 远坂樱……不,间桐樱最近很不高兴。 远坂凛一开始还以为他们背着她跑去间桐家灭杀了那只老虫子的事情被发现了,但小心试探后,才发现樱并不知情。远坂凛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关心的不得了,因此对于她不开心的事情十分忧虑,最后还是间桐雁夜无奈的苦笑着把她劝了回去。 看起来似乎是恋人间的别扭。 只是若是别人,凛还能正气凛然的威胁对方说,如果敢对樱不好,她就要他好看,但如果是间桐雁夜的话,整个远坂家的人底气都有些不足,凛也只好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了。 其实,间桐雁夜也并不是很清楚樱为什么生气,但他却知道樱是在前几天,他和葵聊完天以后,就开始对他不理不睬的。 间桐雁夜如今已经可以很平静的和远坂葵坐在一起了,她是他的姐姐,是他的青梅竹马,对于在间桐家那个扭曲的地方长大的雁夜来说,真心关爱他的远坂葵才更像是亲密温暖的家人。 雁夜不知道樱是怎么知道他曾经喜欢过葵的,但是……他希望她现在能够明白,他现在对葵,有亲情,有友情,但所谓的“爱情”,却已经全部被樱拿走了。 但是当他如此认真的和樱解释的时候,樱却低着头不说话。 “我才不是因为那种事情生气……!”虽然樱偶尔也会因为太喜欢雁夜,然后感到不安,但她却能够感受得到,雁夜叔叔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她的话,是不会愿意和她结婚的。 在明白了这一点后,她也并不害怕母亲还会抢走雁夜叔叔的注意力,她只是……她只是不甘心。 “我……我只是……我只是不甘心啊!” “因为——雁夜叔叔跟妈妈聊天的时候……谈起了中学时代的事情吧!” 樱委屈的喊了出来。 她猛地抬头望向了自己的丈夫——虽说还没有正式举办婚礼,不过基本上这件事情早就定下了—— “是啊……”雁夜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和葵的确稍微谈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是雁夜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樱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伸手抚上她的眼尾,怜爱而无奈的叹息,“怎么委屈成这样……” “因为!”樱抿紧了嘴唇,却似乎因为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领会到自己的意思而更生气了,她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尽管努力的忍耐着,最后却还是没忍住,掉下了泪来,“因为!我完全不知道雁夜叔叔中学时候是什么样子!只有母亲知道,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我也想知道雁夜叔叔年轻的时候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性格,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也想像母亲那样,可以看见他少年时在学校里,午休的时候走在学校的小路上,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之中投射到他清秀白皙的面容上。 他那时的神态一定是微微蹙着眉头,神色间带着淡淡的不耐烦和疏懒。 他可能还会在上课时趴在桌子上偷偷睡觉,不知道他坐在第几排,会不会被老师发现,又会不会有阳光温柔的落在他的脸庞。 或许还会一个人,认真而专注的,一笔一划的写下想要寄给葵的情书,那时候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一定会浮现出让樱极为悸动的神色吧。 而且……虽然雁夜叔叔很讨厌虫子,可是,他对虫子却也是最为熟悉的,如果有女生因为虫子尖叫起来的话,他也会很驾轻就熟的帮她们全部都处理掉的吧…… 那些所有的一切,关于雁夜的宝贵的时光,她全部,全部都错过了。 一想到这里,樱的心就痛苦不已。 “好过分,”间桐樱伤心的哭了起来,“明明我所有的时间都属于雁夜叔叔,可是雁夜叔叔却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我的影子。” 间桐雁夜有点傻眼。 可是,虽然在樱这么难过的时候开心很不好,他却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唉,”他摸了摸身前少女的长发,眼神温柔至极,“樱为什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哼,”可是,间桐樱却一点也不领情的打掉了他的手,她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背过了身去,“反正雁夜叔叔喜欢温柔大姐姐类型的女人,现在肯定觉得我很幼稚,很烦人的吧!说不定还会觉得心很累,一点也不想跟我在一起,好啊反正现在也没有正式结婚你要是想走的话就走好——” 她越说越不甘心,越说越委屈,越说越不安,听她越说越过分,间桐雁夜便从她身后将她拽进了怀里。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樱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虽然不知道这个敏感的孩子是怎么察觉到了他曾经喜欢过葵,可是……看见他跟葵走的很近的时候,一定很难受,很不安,却又不得不拼命忍耐着吧…… “没有那回事。”他低声的,笃定的,温柔的安慰她,“我最喜欢樱了,除了樱的身边,我哪里也不去。” “真的吗……?”樱的声音带着哽咽回答道。 而雁夜的一个吻已经轻柔的落在了她的头发上,“真的。” 樱被这个吻吻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在雁夜的怀里,她红着脸,总算消了气,转过了身子。 “那……”她眼睛明亮而湿漉漉的,闪耀着某种极具侵略性的光芒,“那——雁夜叔叔要穿校服给我看!!” 间桐雁夜:“……诶?!” …… 间桐雁夜的校服早就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间桐樱便拽着他去了商场。 明明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去买男子高中生的校服不管怎么看都非常奇怪,店员试探的上前,不仅以为雁夜是来为自己的儿子购买衣物的,还把樱当做了他的女儿,雁夜尴尬的涨红了脸,樱却很高兴的把他推进了试衣间。 一直回到家里,雁夜还被这种年龄差给打击的消沉不已。 樱歪了歪头,却没有上前安慰他。 她洗了个澡,换上了新买的水手服,然后悄悄地从浴室的门后探出头来,发现雁夜仍然垂着脑袋坐在床边,头顶上阴云片片。 间桐樱立刻跑了过去,一把将对方扑倒在了床上,她将他压在身下,看着他突然被吓到而瞪大了眼睛的脸,笑了起来,“雁夜叔叔,去洗澡啦,我要看你穿高中制服呀!” 间桐雁夜倒在床上,他透过少女那清亮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想起在百货商场里,店员在被樱告知是恋人关系后的惊讶,他便忍不住有些低沉,“樱,我是不是已经太老了……” “噗。” 明明他这么消沉,可是樱却很开心。 因为,雁夜叔叔这么介意的话,就代表,他很看重她的吧? “没有啊。”樱笑弯了眼睛,她低头闭上眼睛带着鼓励性质的吻了吻他的眼睛,“雁夜叔叔在我眼里,永远是世界上最帅气最好看的人。” 她凝视着他,明明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眼神却偏偏那样专注,那其中的情感犹如渔网,细细密密的铺头盖脸的将雁夜收入网中,间桐雁夜顿时涨红了脸,狼狈的从樱的身下滚下床去,“……我去洗澡!”  间桐樱也不拦他,她将他没来得及拿过去的新衣服放在了浴室门口,笑着提醒道:“记得要穿哦,一定要穿着出来哦?” 大概是因为一大把年纪还要穿上高中制服,实在是一件过于羞耻的事情,间桐雁夜花了比平常洗澡更长的时间,才终于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 他捂着脸,耳朵涨的通红。 可是不看脸的话,他修长纤瘦的身材穿着西装式的制服,更显挺拔俊秀,间桐樱跑过去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臂,她拽下间桐雁夜捂着脸的手臂,指着对面的镜子,兴致勃勃的说,“看!” 间桐雁夜羞耻的脸都快要滴出血来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听从了樱的话语,望了过去。 镜子中的男人已经不算年轻了,甚至算不上英俊,可是依偎在他身边的少女正直青春美貌,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迷恋,望着他,就像是望着自己的神祇。 “看!”樱转头望向了雁夜,她笑的一脸满足,“这样的话,感觉雁夜叔叔少年时候,也有我的存在了呢!” 望着她那样美丽的笑颜,间桐雁夜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他定定的看着她看了片刻,最终闭上了眼睛,弯下腰来吻住了樱柔软的嘴唇。 “……樱,你会嫌弃我老吗?” “才不会……”樱被他的亲吻弄得羞涩的满脸通红,“那,雁夜叔叔会讨厌我年轻不懂事吗?” 间桐雁夜忍不住微笑着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他慢慢压下身体,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还想大家一起穿去四代圣杯战的时候捣捣乱然后去家教教教白兰做人可是一想那样的话,篇幅就会变得很长了! 而且这篇文又是大纲脑洞流,大家一定会觉得超级无聊乏味的!所以该完结的时候就要完结!唉,感觉并没有写出雁夜叔叔美味的百分之一,我的功力还是不够啊TAT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